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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仑的玫瑰

《沙仑的玫瑰》脱胎于复旦大学外文学院英文系副教授包慧怡、法文系副教授陈杰、德文系副教授姜林静三位明星老师首次在复旦大学校内联合开设的跨学科、跨语种文学精读课,从天鹅、头颅、花、塔楼、葡萄酒和玫瑰这6个经典的意象入手,从诗歌的意象阐析、绘画的视觉符码到哲学的纵横导引,透过国际的视野、广博的见闻和清丽的文字对三语文学和绘画进行解读,并挖掘了与其有关的独具魅力的人文故事与浪漫典故,配上神秘、高贵、迷离、荒诞、恐怖而又浪漫的画作,让读者宛如置身于承载着历史烟尘与依附着神秘灵性的异域殿堂之中。

《沙仑的玫瑰》是一本探讨西方文化意象的书籍,因此书评多围绕其内容的深度与广度,以及对读者理解西方艺术的帮助。以下是一些关于《沙仑的玫瑰》的书评重点:

文化意象的解读:

书评中常见的观点是,这本书深入浅出地解读了西方文化中常见的意象,如天鹅、头颅、花、塔楼、葡萄酒和玫瑰等。
许多读者认为,这本书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了西方诗歌、绘画等艺术作品中隐含的文化意涵。

跨学科的视角:

《沙仑的玫瑰》由英、法、德三位不同学科的老师共同撰写,因此书评中也经常提及本书跨学科的视角,认为这种多角度的分析方式有助于读者更全面地理解文化意象。

对读者的启发:

许多读者表示,阅读《沙仑的玫瑰》后,他们对西方文化的理解更加深入,也更能够欣赏西方艺术作品。书中内容可让读者在欣赏西方艺术品时,能有更深一层的体悟。

西方文学中的“头颅”意象

“头颅”是虚空派Vanitas中的主要意象之一,它时时警诫着人:勿忘终有一死Memento mori!同时也在劝诫人们要“把握今朝”carpe diem,并隐约指向超越生死、永恒而坚实的天堂。

中世纪的“头颅”意象延转至更为复杂的20世纪,便不仅如此——

头颅是爱尔兰作家塞缪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穷其半生所追求的那个可以思考生死和存在的“极度萎缩的空间”,是虚无主义者面对一个缺席的物质世界所能找到的支撑之一。

中世纪的“死神与少女”主题在20世纪初表现主义艺术家笔下呈现出一种绝望与荒诞的相融。空洞的头颅不再是死神的专有,也已侵蚀了少女的身心。在奥地利诗人格奥尔格·特拉克尔Georg Trakl的笔下,那颗神奇的“未生者的头颅”中凝聚了时代的整体困惑,也闪耀出奇特的银色光芒。

施洗者约翰被砍下的头颅是莎乐美故事的核心意象,是情欲、死亡与重生的角力之地。现任桂冠诗人卡萝尔·杜菲Carol Ann Dufy的《莎乐美》是当代“厌女文学”的重要文本,精彩地重塑了约翰和莎乐美的面容。

头颅是闭合的,也是开放的。头颅中有黑暗和困惑,却也有缝隙和光束。一切,不过一步之遥。

小绿人、绿骑士、莎乐美
英诗中的“头颅”意象

从古典时期到中世纪甚至现代,一个神秘而诱人的艺术形象一直蛰伏在诸多异教和基督教建筑的角落里、柱头上、廊道中:一颗男性的头颅,口中吐出植物枝叶,四周被浓密的藤蔓或树叶包围。这种头颅的雕像在英语中被称作“小绿人”little Green Man或“绿人”the Green Man,别名“绿叶中的杰克”Jack in the Green、“五月国王”the King of May或者“花环人”the Garland。该形象同样盛行于欧洲各地,它的法语名字包括:“绿人”l’homme vert、“树叶头”la tête de feuilles、“树叶面具”le masque feuillu和“树叶人”le feuillu;在德语中,它同样被称为“绿人”der grüne Mensch或者“树叶面具”Blattmaske。

“绿人”作为一个贯穿罗曼、哥特和文艺复兴艺术的有力形象,虽然经常隐匿在不起眼的旮旯里,披着多重伪装,但一直被看作植物和大自然力量的象征,一种生命力的缩影,一个拨开叶片向外窥视的精灵,一类魔法师、恶作剧者或者罗宾汉式的绿林好汉。这一形象看似沉睡在文明的背光处,两千多年来从未销声匿迹。在今日英国,仅仅伦敦一城中就有至少十一座名叫“绿人”的酒吧,它们的招牌常是一颗吹着号角的“绿人”头颅,以伦敦圣马丁巷上的绿人酒吧最为著名,暗示着“绿人”与酒神狄俄尼索斯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代民俗学家常把“小绿人”形象追溯到前基督教时期的异教文明,尤其是古凯尔特和古斯堪的纳维亚文化中的“头颅崇拜”。在这些异教文明中,头颅是神灵栖居的地方,是人类的肉身唯一能“分享”神性的部分,亦是人类灵魂的居所。头颅是容纳知识、灵感、预言的宝座,甚至具有抵御魔鬼入侵身体的辟邪之力。因此,古凯尔特人有在神龛、门廊或井边安放头颅的习俗——切下的经过处理的真人头,或者木雕石刻的人头。许多中世纪圣徒传和神话传说中亦保留了种种围绕“头颅崇拜”的叙事,比如12世纪—13世纪中古威尔士语神话集《马比诺吉翁》Mabinogion中记载的“有福的布兰”Bran the Blessed就是这么一位凯尔特圣人:他的头颅被砍下后,七年内持续与友人们谈笑风生,又过了八十年后才陷入沉默(这八十年内没有人发现时光流逝),并被埋在一个名叫“白山”(威尔士语为“Gwynfryn”)的地方,即今日伦敦塔所在地——埋的时候面向法国,因为这颗头颅具有守护不列颠免受外族侵略的魔力。至今仍盘旋在伦敦塔上方的乌鸦群据说亦与布兰的头颅有关,“布兰”在威尔士语中意为“头颅”。在古斯堪的纳维亚语境中,冰岛史诗《埃达》Edda中有关于主神奥丁Odin将霜巨人密弥尔Mimir的头颅保存在井中的记载:每当遇到无法决断之事,奥丁便会前往密弥尔之井,向这颗仍能说话的头颅索要神谕或智慧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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