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史记一:历史的教训

加藤阳子的《日本人为何选择了战争》一书,属于通识读物,而且读者对象是中学生。在书的正文开始前,作者与学生讨论了历史这一学科到底有没有用,是一门科学还是不靠谱的玄学之类的问题。认为历史学不靠谱的人认为,历史研究的是个别的人和事,不具有真理性,因而不具有对社会的指导意义。认为历史是一门科学的人人认为,历史研究的并不是个别的人事,而是隐藏在这些人事中的规律,既然是规律,就像科学规律一样,对社会的发展具有指导意义。且不说历史到底是什么,作者提到历史的教训,举了苏联为何会选择斯大林的例子。
列宁之后,谁来领导苏联呢?当时看起来最有望的人选非托洛茨基莫属。因为托洛茨基是一个集军事天才与政治才能于一身的人,个人魅力也十足。但最后来自乡下的默默无闻的斯大林继承了列宁的衣钵,托洛茨基最终出局。这是为什么呢?作者说,原因就是当时的俄国人吸取了法国大革命的历史教训,法国大革命中,军事天才拿破仑横空出世,最后夺去了共和国的领导权,最终加冕为皇帝。他们认为,由一个极具领袖魅力的军事天才来领导苏联,难免不会重蹈法国大革命的覆辙。所以,权衡利弊后,只能选择乡巴佬斯大林。
但历史的诡异之处在于,它并不会按照人为设定的走向发展。在20世纪三十年代,斯大林大搞恐怖统治,百万人死于非命,这恐怕是比出一个专制皇帝更可悲的事情。